自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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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自造》音视频演讲实录的部分内容,成为樊登讲书VIP即可获得全部内容。
樊登:朝阳医院的眼科专家陶勇大夫,因为一场暴力伤医事件走入了公众的视野。陶勇大夫后来成了全民的偶像,因为大家发现他的思想非常深刻,而且表达非常犀利。这一次,他带来了他的一本新书,叫作《自造》,我们欢迎陶勇大夫。
陶勇:谢谢。
樊登:大家肯定都特别关心,您受伤了以后,现在的生活怎么样?
陶勇: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应该来说,比原来更充实。过去的话,我其实就是医院里的一个大夫,或者说是专家,看病、治病、上台做手术、开药,很两点一线。但现在的话,我觉得圆心没有变,还是医学,但是半径画得更大了:因为往前伸,我走到了科普领域里,通过很多媒体,可以把正确的用眼知识分享给大家,减少人得病的可能性;向后延伸,就是对那些用现在的技术治不好的眼病患者来说,即使他们失明了,我们还在用人文和公益的手段,帮他们继续保持对生活的热爱和希望,所以向后又延伸了。所以向前、向后,我觉得半径更大了,但圆心没有变,还是医学本身。
樊登:您看事情聚焦的点就和我们不一样,公众聚焦的点在于您为了练这双手花了多少功夫,然后能够在葡萄皮上做手术,能够在猪的眼睛上缝一千多针。现在这双手不能够做手术,大家的关注点就在于可惜,或者是失去。您怎么能够想得这么开呢?
陶勇:其实我也不是说一开始就想得开,我也有过两个到三个月的迷茫期,那时候我也是在思考怎么去转变,怎么去转型,后半生应该干什么。但是我很快就想清楚了,我确实觉得面对、解决、放下,好像是一体的。
樊登:用了多长时间?
陶勇:两到三个月的时间。其实对于我来说,面对这件事情是最容易做到的。我觉得可能跟我的职业有关系,因为其实我接触的一些病人(眼底病、葡萄膜炎),他们本身就是属于经济状况、生活压力各方面都不是很乐观的那些人,而且他们得的病往往又是很严重的,可能要失明很久,甚至以后要持续就医,但他们依然能保持乐观。可能对于我来说,我天天接触他们,也觉得被同化了,所以面对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最容易的。最难的就是设计未来的人生,这其实可能是最难的。
但是我真是觉得很感恩,因为在那段时间里,包括我的家人、朋友、老师等,以及媒体记者的很多采访,让我思考我接下来能做什么。所以后来我就选择了一条科技转化、科普和公益结合的新的路,我自认为是新时代的、新医生的一个生活方式。我觉得这两年我很开心。
樊登:有时候依然也出诊?
陶勇:我出诊是知名专家团队,而且我觉得这个效率比原来更高了。其实在过去的话,很多人找我挂号看病,只是因为你是主任、教授,但是其实他可能只是得了常见病跟多发病。而那些真正复杂、疑难、费劲的反而挂不上我的号,因为他们这些人往往眼睛不好,用APP挂号、抢号很费劲。但现在通过知名专家团队,就等于是我团队里的大夫先帮我筛一遍,然后到我手里的就是真正需要我出手、含金量高的疑难杂症,所以我觉得现在出诊更高效了。
樊登:您的心态特别好,我觉得这也就是您为什么要写《自造》这本书。陶大夫说他写《自造》这本书是有一个逻辑的,这个逻辑在于,当他放下了手术刀,重新抬起头来看这个世界的时候,节奏发生了变化,他看到了很多东西。过去他眼中看到的都是眼疾,都是要看眼睛的人,现在他看到了很多人的内心的疾病,这本书的核心目标是治疗空心病的。您是怎么发现空心病这件事的呢?
陶勇:其实刚才您说我放下了手术刀,对于我来说,我觉得只是放下了物理的那个手术刀,其实我还拿起了另外两把手术刀。一把手术刀是分子,这是一把更厉害的手术刀。因为我通过开发眼内液的检测,在早期病变还不是很典型的时候,就可以精准地、快速地诊断疾病,而且效率比原来大大提升了。原来像我们的眼内炎(就是眼睛发炎了),需要培养眼内液大概三天以上的时间才能做出诊断,而且成功率只有40%~60%,现在我们只需要两到三个小时,成功率达到90%以上。所以,分子这把手术刀我捡起来了。
另外,就是人文这把带有温度的手术刀。因为其实很多时候患者带着期望来看病,但是眼下的科技又解决不了他的问题,他可能还是要面临低视力或者盲这样的结局,那他很有可能就从此自我否定了,他会觉得“我会成为家庭和社会的累赘”,他的内心就开始黑暗了。对于我们来说,通过人文和公益,能够让他通过职业培训、再就业指导、心理关爱,重新回归到自己能实现自我价值。所以,我觉得人文这把手术刀,我也捡起来了。过去的话,我可能单剑在手,现在我觉得双剑合璧,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