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转式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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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要讲的这本书对您和您的孩子的学习都会有着特别大的帮助,因为前两天我在杭州线下读书的时候,我曾经讲过这本书的一个大概。
后来有一位南昌大学的一个老师就给我发来一个微信,说他在杭州听我演讲之后,回家就用这本书的理念改造了他的课堂教学环境。他的学生原本上课的状态是不停地看表,心不在焉,非常涣散的感觉。结果经过了这样的改造以后,学生们在课堂上玩得特别开心,而且在结束的时候还跟老师说,咱们再玩一会,不要下课。
这本书就叫作《翻转式学习》,去尝试着改变一些教育的问题。这本书的两个作者是拉塞尔·阿克夫和丹尼尔·格林伯格。拉塞尔·阿克夫是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的教授,格林伯格是美国涩谷学校的创办人之一,所以他们都是非常棒的教育家。按理说我们从来不提倡大家吐槽,但是读完这本书以后,我发现说有时候吐槽也蛮有意思的。如果你吐槽吐得特别有道理,能够给出建设性的意见,并能够指出一条光明的大道的话,那么这就叫作贡献。
这两位教授用这本书在吐槽什么呢?他们吐槽的是整个人类的教育。好了,不是咱们中国的教育,是整个人类的教育。那么所以他们提出了翻转式学习的理念,就是怎么样能够把教育引回到正轨上来。那为什么说过去的教育不对呢?各位你们有没有发现,就是我们在中学甚至在大学学过的东西,等你毕业不超过三到五年你基本就忘记了。谁把那个东西记得特别清楚呢?你好好想一想,对了,就是你的那个高中物理老师。你过了二十年回去看他,他还会做那物理题。所以我们的教育不光是中国,全世界的教育归根到底受益者最大的人是谁呢?是老师,而不是学生。学生都是学完之后考完试就忘记了。
这个教授最逗的是有一次他在上课的时候,可能是拉塞尔·阿克夫正在上课的时候。有两个学生过来问他说,教授,您教我们的这些东西是您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教授说,是我要给你们当老师以后学会的,我去准备的。不是你大学时候学的吧?不是。那你大学时候学的东西呢?教授说那个我没用上我就忘了。然后那两个学生讲,那看来您是很善于学习,但是您不太善于教,就讽刺他。
有时候我也会反思,就是我第一次当大学老师的时候,那时候我分到一个大学里边去教公共关系。我没学过这门课程,我本科学的是基础材料及表面处理专业,硕士学管理,博士学传播学,没有学过公共关系。但是因为我要教这个学生上这门课,怎么办呢?那我就去把新华书店里边能够买到的所有关于公共关系的书都买回来看,用一个假期把所有的书都看了一遍。看完了以后你就要做笔记,然后就画脑图,准备这个课件,然后就开始讲。结果讲了几年我竟然成了公务关系的专家,还做过很多案例,还有很多人找我请教。
所以真正能够使我们学的会的东西,并不是在课堂上老师教给你的东西,而是你自己有一个责任感想要去教的东西。很多书友见了我就问,樊老师为什么你能记住那么多东西,为什么你读了书就能记住,我们读完书甚至听完你讲过之后,过不了多久我就忘了,怎么办?
我给他们的建议永远就只有一个,说你要讲给别人听。当你有一个责任感要讲给别人听的时候,你就会记得很牢。这就是翻转式学习的一个最基本的理念,就是在课堂上谁是重要的。我们传统的教育方式,最重要的永远是教的部分,而不是学的部分。我们并不研究一个学生是怎么把一个东西学会,我们所研究的是怎么能够让老师把这玩意儿说出来,让老师把这些课时都填满。这就是我们过去这个教育的最大的弊病。
所以这本书大体分了三个结构,第一块是讲传统教育的问题所在,第二块是讲现在这个社会为什么存在着一种转机。最后讲理想的教育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甚至他们还给出了一个范例,就是美国的涩谷学校。从1965年创办至今的一个完全翻转式的一个教育,那最后我们会来讲这个案例。
现代教育到底败在何处呢?首先从前提上它就有问题,为什么呢?各位知道我们现代教育是伴随着工业化的过程在不断发展的,而工业化的前提就是要把人变得更加的统一,变成一个机械化的方式。因此我们就给人们划分专业,要求你就学这个,你就学这个,你就学这个。我们打破了一个人完整的人的天性,然后把他变成听话的机器,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前提错误。
那么接下来我们看课堂上会有哪些错误呢?比如说有一些人在印度的贫民窟里边做了一个实验。他们把一台电脑带着鼠标镶嵌在墙里边,就跟那个ATM机一样,镶嵌在一个贫民窟的墙里边。没有人留下任何话,然后大家就都走了,都撤了,旁边架了一个摄像头就悄悄监控。
就发现这贫民库的小孩就过来玩这个电脑,就玩玩玩玩。过了大概半个月以后,当他们再来这调查的时候,发现几乎所有的孩子都会玩电脑。他们会很熟练地打开网页,会很熟练地去打开文件,会播各种音频什么,甚至会玩很多游戏等等,全学会了。根本不需要像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在课堂上讲,第一步开机,开机有几个按钮,先按哪个后按哪个。
你比如说沙漏,咱们知道那是一个沙漏,就是转来转去的等待那个沙漏。这些孩子们不知道它叫沙漏,他们是印度的小孩,他们把它叫作“湿婆之鼓”。就他们会自己起名字,他们说那叫湿婆之鼓。但是他们的熟练程度是跟我们其他认真在学校里学过的人是一样的。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大家都学会了,因为摸索是很重要。
我在上学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广告公司里边打工,我们那广告公司里边的美工是一个湖南的小孩,特别逗,叫万毅。这孩子压根没怎么上过学,大概初中都没毕业,英文一个字都不认识。但是他用的是全英文的Coreldraw和Photoshop,全英文版的Coreldraw和Photoshop。我们这帮大学生坐在旁边,看人家特别熟练地用那个。我说你知道那什么意思,那个词儿?他说不知道,他说这词完全不认识,但就是因为老用。因为要用它糊口,要学会,所以手就特别熟练。而我们傻呵呵地只能在旁边给人家提要求说,你给我做一个什么效果,人很快就做出来了。所以人们自己学习一个东西的能力其实是非常强的,但是我们的教育经常局限了孩子们学习这个东西的能力。
因此这是一个我们说传统教育所强调的错误。我们强调的是教的方法,老师要怎么样按部就班地教,而不强调学生会怎样学。实际上学生一旦被激发起来,愿意学习的时候,你会发现没有人教他,他也能够学得很快。那咱们都很少用到学校里学到的东西,这个我相信大家都会有这样的感受。
但是你想想另外一个人物,我就经常想,大家看过小鱼儿,《小鱼儿和花无缺》。这小鱼儿是在恶人谷长大的,我相信他这一辈子所用的东西全是他在小时候学会。因为他所学的这个过程就是他成长的过程,它是伴随着自己的成长在不断地增长这些知识。因此那种教育方式有可能是一种更天然、更自然的教育方式。但是我们的教育因为习惯了分科目,习惯了小班式教学,习惯了老师讲然后学生听的这种方式。所以我们会觉得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方法,那叫作没有受过教育。
这个第二个错误就是当我们在这个错误的前提之下,当我们在这个要人们机械地去学习这些既定的知识模块这个前提之下,去使劲,加把劲干的时候。这两位作者说,这叫作把错误的事儿做得更好些,是没用的。
因为你整个教育的方向是错误的,所以你把这个错误的事做得更好一点,那就叫作更错。而正确的方法是什么呢?你应该去做一件正确的事儿,即便是做错了,我可以重新尝试。我们宁愿在一个正确的方向上不断地试错,不断地重新尝试,这个是往正确的方向在走。但我们在一个错误的方向上再使劲,不断地努力,永远不做错,你会发现你的方向是错的。
所以当你激发了一个孩子的学习兴趣,当你让一个孩子自己愿意去主动尝试说,这个电脑怎么玩,这个photoshop会怎么做的时候。你发现你根本不需要要求他认识每一个字,你根本不需要要求他学会这个东西,他就能够非常熟练地去操作这个东西。所以这就是现代教育的一个根本理念上的偏差。
在课堂环境上有很多错误在哪呢?你比如说为什么考试?这个有一道题特逗,说给你一个气压计,让你测出这个楼房有多高。凡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知道,这题肯定算的是物理。你得用气压测上面的气压,然后测底下的气压,然后拿气压转换的公式来算这个楼的高度。结果有一个学生答题就说,我拴一根绳,我把这气压计上拴一根绳。然后把这个绳从楼上吊到楼下,挨到地面以后我量一下这个绳的高度,我就知道这个楼有多高了。教授说不对,这0分,这不能给分。
这学生就申诉,学生说我为什么不对?我这样能算出来。教授说,好吧,我再给你个机会,你重新想一个办法。这个学生说,好,再给一个机会。我把这个气压计送给这个楼的楼管员,让他帮我查一下资料,看看这个楼到底有多高。教授气得半死,说你像话不像话。后来说那这样,我把这个气压计从楼上摔下去,然后我听一下它多长时间落地。我用那个什么1/2gt,R的那个gt平方那个公式,我来算一下这个楼到底有多高。教授说不行,这都不行。因为教授要的是用气压来转换高度的这么一个答案。
所以这两位作者说为什么不行,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够用这些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而必须得用你想要的那个方法来解决问题呢?因为现代教育要模块化,要机械化,要让人听话。所以他们考试的方法也是机械化、简单化,他们善于把复杂问题简单化。
你比如说就我们说水池子,一个水池子放水,一个水池子进水,然后算多长时间这个水池能放满这种题。这个题在我们来讲会觉得很习惯,这不就是数学吗?但是像崔永元老师,我那时候跟他在中央电视台学做节目的时候,他就老说这个。他说我就不明白为啥要这样做,这样很浪费水。你不知道吗,就那边放着水,这边进着水,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有质疑这个前提的精神。
但是老师说你别问这个,你就给我好好算就行了,他就算不过来。所以我们教育的方式总是把一些复杂问题给你想办法变得很简单,让你在这里边去套用公式来算它。但事实上在生活当中你会发现,我们所面对的基本上没有简单问题。比如说这件事按照原理讲应该这样,但是这个人不高兴,你怎么办?这个团队里边有的人不乐意,你怎么办?所以这两位教授讲到说,现在考试的方法几乎都是我们在生活中不会用到的方法。
你比如说咱们经常过去考历史,说秦朝建立于哪一年?很多人知道说公元前221年。好了,这孩子不会怎么办呢?这孩子不会,说,那我百度一下,我拿手机搜索一下,百度一下。不行,你在作弊,不能百度。请问在工作中,在生活中,当你不会一个问题的时候,有没有人不允许你百度一下?我们在生活中分分钟就百度一下或者谷歌一下,你不就知道了吗?干嘛非得记住它呢?
好了,那这孩子说不会也不让百度,怎么办?那我问问旁边的人,你知道是多少吗?不行,作弊,你敢问别人叫作弊。但是生活中有没有人要求你不要问过别人,在生活中做任何事,只要你不会,我想你第一时间选的就是找一个什么样的帮手,找谁来帮忙。找一个团队,这才是我们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
但是我们在考试的时候说,既不允许你找团队,也不允许你查资料,所以我们考来考去唯一考到的指标就是记忆力。就是你这孩子自己一个人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然后算题的这个能力,你擅长运用各种各样的公式。但是你看我学经济学的时候学到博弈论,博弈论什么智猪博弈、囚徒困境,讲了这么多的博弈的方法。在生活中我也算活了有40年了,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就是几乎没有遇到过需要用博弈论的方法来跟别人处理关系,反倒更多的时候是这事我包了,你放心吧,为朋友两肋插刀。你看,我们经常会非常不理智地处理问题,而不会套用公式的方法来处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