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 |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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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精彩继续,让我们再次跟随梭罗,看瓦尔登湖畔的风俗人情、四季变换。)
接下来一章是“访客”,别看梭罗这个屋子小,还经常会有朋友来。接下来是很有名的一段,梭罗说:
我房子里有三张椅子;第一张是给孤独的,第二张是给友谊的,第三张是给交往的。
实际上有几张椅子,知道吧?其实就一张。他前两张椅子(一张给孤独,一张给友谊),实际上就是没有。
当访客们蜂拥而至时,只有第三张椅子供他们所有人坐,不过他们通常就在那儿站着,站着节省空间。
根据注释者说,就算梭罗不在瓦尔登湖住的时候,他的房间里边也是只有一把椅子。
我的屋子里同时接待过二十五到三十个灵魂,外加他们的身体,不过我最好的房间则是我房后的松树林,它是我的休息室,随时准备接待客人,太阳很少照在地毯上。
这里的“地毯”就是指草地了。
夏日里,当贵宾来访时,我把他们带到那里,有个价值连城的仆人早就清扫过地面,给家具掸过灰,把一切都整理得井井有条。
这个“价值连城的仆人”就是大自然,大自然会帮他收拾好这一切。梭罗有一些很有意思的客人,因为有的人跟他一块儿干活,于是他就描写了这些很有趣的人。其中有一个加拿大人,梭罗说:
他有动物般丰富的活力,有时候任何能够让他思考、惹他发笑的事情,都会让他笑翻在地,满地打滚。
看着周围的树,他会赞叹:“老天爷!在这里砍树我就足够开心了,我不需要更好的娱乐了。”有时候,空闲下来,他会整天在树林里玩一把手枪,一边走,一边隔一段时间自己给自己放枪致敬。冬天的时候,他点上火,中午,他在火上热咖啡壶里的咖啡。当他坐下来吃饭时,山雀有时候会飞过来落在他的胳膊上,啄他手里的土豆。他说他“喜欢小家伙们在身旁”。
这就是梭罗的朋友。他就喜欢这些自然地生活着的这些樵夫、农夫。有一次,他问这个朋友,你每天砍那么多的树累不累,这个人回答他说:“老天爷!我这一辈子还真没觉得累过呢。”他就是特别具有活力的一个人。
很多旅人特地绕道来看我和我屋子里的摆设,借口是讨一杯水喝。我告诉他们我自己就是从湖里喝水的,并指向湖边,还主动提出借给他们一个水瓢。
这里有个很有意思的注释,是梭罗在1852年1月17日的日记里记录的。他说,来了两个女孩要喝水,他就把水瓢借给她们,结果这两个人拿着水瓢跑了。梭罗说“她们是女性和人类的耻辱”,偷了他仅有的水瓢。
我有些客人,人们通常不把他们算在镇上的穷人之列,但实际上他们应当算。无论如何,他们算是世界上的穷人。他们需要的不是你的热情,而是你的款待。他们诚恳地希望别人帮助他们,提出要求之前先明确表示,首先已经下定决心不要自己帮助自己。我要求一个访客不能饿着肚子来拜访我,尽管他可能有世界上最好的胃口,不管他的胃口从何而来。客人不是慈善的对象。有些人不知道应该何时结束他们的访问,尽管我已经重新开始忙我的事,回答他们的问题也越来越漫不经心。候鸟迁徙的季节,差不多各个智商层次的人都来访问我。有些人的智商很高,却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有些人是带着种植园习惯的逃亡奴隶。
梭罗这个瓦尔登湖畔的小屋子,曾经庇护过很多逃亡的奴隶。尽管没有记录说他让人在屋子里边住过,但他这里确实是一个中转站,帮助过很多从农场里边逃亡出来的黑奴。
我禁不住会注意到我的访客身上的一些特殊性。男孩女孩和年轻女性通常像是真心喜欢到林中来。他们看湖、赏花,玩得很开心。生意人即使是农民,也只想着这里太孤单,只为生计着想,认为我这里有多么偏远不方便。尽管他们说喜欢偶尔来林中漫步,很明显,其实他们并不喜欢。
医生,律师,我不在家时来偷窥我橱柜和床的不安分的管家婆们——某某夫人怎么知道我的床单不如她的床单干净?——不再年轻的年轻男子,已经得出结论:职业上因循守旧最安全。所以这些人通常都说,我的处境不可能对我有什么好处。唉,这恰恰是问题所在。
“这恰恰是问题所在”,这句话引自《哈姆莱特》。
无论男女老少,都是那些软弱和胆小的人,对疾病、突发事故和死亡想得最多。对他们来说,生活充满了危险,其实如果你什么危险都不想,那危险又会在哪里呢?一个人如果活着,他总是有死去的危险,一个人坐着不动,和在外奔跑的危险是一样的。
我觉得我如果作为一个访客,去了湖边的房子,我可能就是梭罗所描述的那种庸俗的中年男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怎么办?怎么赚钱?在这里安全不安全?万一来个流窜犯怎么办?我会天天担心这些安全的问题。但是如梭罗所说,其实你在哪儿能够绝对安全?人只要活着就有死去的风险。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接下来有一章梭罗专门描写他的豆圃,就是他自己种豆子的事。他说:
我种了大约两英亩半的坡地。由于离这片地最初开垦出来只有十五年,而我自己也挖出了两三捆的树桩,我并没有给地里施肥。在白人来到这里开垦土地之前,一个已经灭绝的部落从前也在这里居住过,种植过玉米和豆子,于是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使这里的土壤地力耗尽,不适合于种玉米和豆子了。
当我用锄头在豆行上培更新一点的土时,我打搅了那些旧岁时先民的遗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