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心理学的40项研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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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你好,欢迎来到非凡精读馆,我是黄峥。今天我给大家解读的这本书叫作《改变心理学的40项研究》。在上一集里,我们已经介绍了这本书的前五章,涵盖了前20项研究。接下来,我将从第六章开始,介绍这本书里的后20项研究。
第六类研究:动机和情绪
第六章主要是围绕动机和情绪。其实在心理学里,动机和情绪是两个非常不同的心理学主题,都有非常丰富的研究。作者把它们放在同一章,显得有点拥挤。大致来说,动机就是我们行为的契机和驱动力,也就是发动某个行为的初始原因,是我们行为的理由。动机可以有很多表现形式,包括愿望、欲念、需求、意志等等。而情绪,就是人产生的各种感受和体验,比方说喜怒哀乐等等。作者选择了四项研究来分别介绍情绪和动机。
研究21:性动机
第21项研究是关于人类的性反应的。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项研究并不算是心理学研究,而是性生理学研究。不过这项研究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因为它的成果报告发表于1966年。在那个年代,禁欲主义文化还是有相当大的影响力,而这项研究对于打破禁欲主义产生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而且,这项研究的成果对于后来性心理学的发展有很大启发,对治疗性功能不全方面的问题有重大帮助。
研究22:表情情绪具有跨文化的一致性
第22项研究是情绪心理学家艾克曼和弗里森做的。他们发现,虽然人类有很多不同的人种,也有千差万别的文化背景,但是他们对于面部表情的识别能力却是共通的。也就是说,不管是亚洲人、欧美人或是非洲人,他们都能够识别出其他人种的面部表情当中所包含的情绪。
这要怎么证明呢?艾克曼去非洲找了一个土著族群。实验过程是这样的:艾克曼让这些土著人每一次看三张白人的面部表情照片,同时给他们描述其中某一张照片里发生的情景,让这些土著人指出刚才所描述的情景跟三张照片中哪一张的面部表情是对应的。
结果发现,在识别成年人表情的实验当中,除了惊奇的表情只有68%,也就是三分之二的准确率,其他包括愉快、悲哀、愤怒、厌恶、恐惧在内的五种表情,都有80%以上的准确率。而在识别儿童表情的实验当中,无论是哪一种表情,都有80%以上的准确率。
这项研究的特殊意义在于,长久以来,心理学家一直都在争论的一个问题是,人类的情绪和表情到底是先天遗传的还是后天习得的。由于这项研究所涉及的种种表情基本上不受文化差异的影响,我们就可以认为,这些基本情绪应该是天生的,也就是说人在出生的时候,这些情绪的生物学基础就已经形成了。所以,人类的大多数表情都是共通的,只有极少数的表情存在文化差异。
这个实验的后续研究也发现,人类对于某些特定表情的识别能力会远高于其他表情。比方说,实验人员一次性向参与者展现了大量愉快表情的照片,但其中有一张是愤怒的表情,参与者基本上都能很快地从一堆愉快表情里迅速找到那张愤怒的脸;但是反过来,从一堆愤怒的表情当中去找一张愉快的脸则要慢得多。
再随后,实验人员又增加了一次性展示照片的数量,发现随着照片越来越多,从一堆愤怒的表情当中找到一张愉快的脸的速度会越来越慢,但是从越来越多的愉快表情里找出愤怒的脸的速度却没有明显变化。这就表明,人类的生存本能使得我们对于愤怒这类表情有更高的辨识能力,这能帮助我们的祖先更快地觉察到潜在威胁,逃离危险环境。
除此之外,表情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它会把这种表情动作的信号传到大脑,进而引发相应的情绪体验。也就是说,先有表情,然后才引发情绪体验,这就是我们经常听到的说法:“不是因为愉快才笑,是先笑起来,愉快的心情才会随之而来。”
研究23:测谎技术的原理
第23项研究告诉我们,科学家是如何通过核磁共振成像来发明测谎技术的。这个实验是这样做的:实验人员招募了两组被试,让他们看一张扑克牌。其中第一组被试被告知要如实地说出自己看到的扑克牌是什么花色和数字,也就是他们必须说真话;但另外一组被试被告知必须说谎,他们要尽力去掩饰自己到底看到了哪张牌。
与此同时,研究人员会使用一种叫作fMRI(磁共振功能成像)的核磁共振成像技术,对这两组人的大脑进行扫描。实验结果发现,说真话的那一组被试,他们大脑当中只有一个脑区是明显激活的;但是说谎的那一组人,大脑当中有两个脑区都变得很活跃,这两个脑区的名字有点复杂,分别叫作前扣带回皮层和背外侧前额叶皮层。
换句话说,有了高科技的手段,人的心理活动就不再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黑箱”了,而是会变得越来越透明,至少我们已经能够检测出一个人是否在说谎了。这篇研究当中所使用的fMRI技术,也成了现在主流的测谎技术之一。
研究24:认知失调
第24项研究说的是认知失调,它是由著名的心理学家费斯汀格提出的。认知失调理论(当一个人觉得某件事情不符合一贯的自我认知时,会调整对这件事的看法,让这件事变得符合自己一贯的认知,进而弥合认知错位)在帆书App(软件)的很多讲书(比如《社会性动物》《用事实说话》《上瘾》《焦虑自救手册》)里都有提到,大家应该挺熟悉了,所以我在这里就简单介绍一下费斯汀格是如何做这个实验的。
他招募了一批大学生作为被试,让他们去干一项非常无聊、枯燥,耗时又很长的任务。完成这项任务后,费斯汀格把这些被试分成三组。对于第一组被试,直接对他们进行访谈调研;对于第二组被试,要求他们在参加访谈之前,先去校园里说服其他同学来参加这项实验,并且要谎称实验过程很有趣,还要描述它有趣在哪里。为此,第二组被试每个人能拿到一美元的报酬;对于第三组被试,费斯汀格也要求他们出去说服其他学生来参与实验,也要谎称实验有趣,但是跟第二组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第三组被试能因此获得20美元的报酬。
结果发现,三组被试当中,第二组被试,也就是对外要谎称这个实验很有趣并且只能获得一美元报酬的那群人,在事后的访谈调研当中更觉得这个实验本身就很有趣。因为虽然他们知道这个实验的确很无聊,但是他们只得到了一块钱作为报酬,他们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只为了一块钱就会去谎称这个实验是有趣的,他们对自己说谎的这个行为和低廉报酬之间的认知是失调的,所以他们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态度观念,修正自己原来的想法,认为无聊的实验其实也有它有趣的地方,这样才能修正他们的认知失调,得到内心的平衡。
这项研究又一次提供了一个反常识的心理学论证,就是有时候态度改变不了行为,而是行为改变了态度。正是因为吃不到葡萄,所以才觉得葡萄是酸的。最后,我们用一句话来总结费斯汀格这个实验:“传播谣言不是为了增加焦虑,而是为了给焦虑做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