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法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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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要讲的书叫作《包法利夫人》。这本小说大名鼎鼎,它是法国作家福楼拜创作的长篇小说。如果你从小报上面看到这么一个小道消息,你可能会认为这只是一桩桃色新闻:有一个女孩子她叫艾玛,出身农家,受过贵族教育。她梦想着传奇式的爱情。艾玛嫁给了一个乡镇医生,叫作包法利,可是她不喜欢自己的丈夫,于是两度发生婚外情。这种感情不但没有带来幸福,反而使艾玛深陷高利贷的盘剥,最后这个女孩子走投无路,服毒自尽。
那么听到这里你会说,它为什么能够成为经典?对,我有一次去参加一个活动,就遇到一个女士,很年轻。说起这本小说《包法利夫人》,她的评价就是恋爱脑必死。艾玛愚蠢又轻浮,不值得同情。我看着她觉得好遗憾,因为她真的是太年轻了。说恋爱脑必死,其实是另外一种慕强。因为那个恋爱脑的女人,并没有活得趾高气扬,所以她不值得同情。那在我看来这依然是非常偏执的。很多人都可以不喜欢包法利夫人,但是我选择为大家讲这本书,就有必要谈一下我为什么喜欢这本书。
在我看来,这部小说是经典中的经典。《包法利夫人》在十九世纪问世以来,它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列为禁书。在这部小说成为经典之前,法国就有一批保持着所谓正统文学观念的人认为这本书不道德,所以《包法利夫人》一直是在充满争议中流传下来的。那直到现在仍然有人不喜欢它,这也很正常。
那这部小说到底经典在哪里呢?到了我们这个世纪,怎么样来打开这部作品呢?我们先要说说经典小说的读法。米兰·昆德拉有一个评价,是站在一个宽广的角度上,来评价了《包法利夫人》。大概是这样说的,说,直到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出现,小说的成就才赶上了诗歌的成就。那意味着什么呢?就是每一部经典的作品,它站在这儿,它不会消失,它像宝藏一样代代流传,往往因为它背后隐藏着一个强大的文学思想。所以我们要在思想层面重新认识艾玛。
主人公艾玛一生有一段婚姻、两个情人。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丈夫包法利。包法利是个医生,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在父母的安排下娶了一个有钱的寡妇,他的妻子很快就去世了。那包法利又迎娶了美丽的少女艾玛。艾玛初涉情场,她并不讨厌包法利,加上包法利先生可以给她稳定富足的生活,所以她就糊里糊涂嫁给了包法利。
那包法利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非常地老实,也很善良,接受的是传统务实的教育。包法利先生很爱自己的妻子,因为艾玛年轻美丽、多才多艺、做事妥帖。作为一个妻子,这绝对是一张不错的社会名片。所以这位丈夫爱妻子,但是并不了解妻子的心灵,也不能融入她的精神世界。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其实极度地匮乏,这就为以后的事件埋下了导火索。
第二个出现在艾玛生命中的男人叫莱昂,他是一名律所的实习生。他跟艾玛一样,喜欢文学、诗歌、电影。两个人聊天的时候觉得彼此能走到对方心里,惺惺相惜。但由于这段关系的不道德,他们都不敢挑明心意。莱昂那时候很年轻,他真心爱上了艾玛。可是他过于地懦弱,对待这份不明确的感情,莱昂最终的选择是逃避。他丢下了艾玛去巴黎求学。其实任何真正的感情都需要面对,即便选择离开,也应该有郑重的告别。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给两个人的内心都蒙上了阴影,所以两个人后面都在改变。莱昂走了以后,艾玛就很懊悔,她郁郁寡欢。这段情感改变了她对于生命的看法,那种躁动不安的感情需要找到一个出口。
所以这给了第三个男人机会。这个男人名叫罗多夫,这是一个富有的花花公子,经验非常老道,是个风月老手。他第一次见到艾玛,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他也看出了艾玛的寂寞,于是火速地就对这个女子展开了攻势,几次花言巧语就把艾玛哄骗到手,两个人成为了情人。
艾玛沉溺于这段感情中,她认为罗多夫就像自己一样,是在浓烈地爱着,所以越陷越深,甚至提出了两个人私奔。这个主意可把罗多夫吓坏了,于是罗多夫赶快写了一封表面上看起来情意满满的诀别信给艾玛,他仓皇地逃跑了。这是一个非常虚伪的行为。
那这封信给了艾玛很大的打击,她一蹶不振,开始疯狂地迷恋上了宗教,沉溺于忏悔、赎罪,一直不停地做好事。可这明显不是因为虔诚,不是因为悔过,这只不过是艾玛短暂的避难所。
很快莱昂又一次出现,两个人重逢了。而这个莱昂已经跟原来不一样了,他再不是那个青涩懵懂的少年,从巴黎回来,他见惯了打情骂俏。那这一次重逢,他很快对艾玛展开了攻势,导致艾玛再一次沦陷,两人开始了私下交往。
但艾玛逐渐地发现,这段感情并没有让她满足,而是让她越来越空虚。而莱昂也渐渐地对艾玛感到了厌倦,他不想再爱她了。艾玛由于内心的寂寞无法填补,她就用购物来转移自己内心的失落,又在高利贷商人的引诱下,为自己和莱昂疯狂地购买各种奢侈品,最后欠下了巨额的债务。
危机到来了,艾玛没有办法还钱,她首先求助于莱昂,可是这个情人一边揽着她……